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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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說完, 見秦沐沒什麽表示，只當她是怕了，臉色由陰轉晴, 正打算乘勝追擊，忽地聽見酒吧裏傳來一個清冽的嗓音。
“姐姐, 霍昌會長給我發了消息, 問你身體恢覆得怎麽樣了。”
霍昌？那不是天旭公會的會長嗎？
老板瞪大了眼，以為自己聽錯了，趕緊詢問身邊的人：“剛剛那個聲音說什麽來著？”
“說……霍昌會長？”
那個聲音由遠及近, 漸漸清晰了：“霍昌會長還說會派人調查直升機墜毀的事, 一定給姐姐一個交待，姐姐？”
秦沐看著青年在酒吧門口站定, 對方大概剛從午睡中醒來, 墨發有些蓬亂, 臉頰上還帶著淺淡的印子。但是他的語氣很篤定, 一副確有其事的模樣。
秦沐忍不住在心底笑了一聲。
霍昌會長管理著偌大的公會, 不可能費那麽大精力來管她的事。
何況就算真的想管, 也會直接給她發消息, 而不是聯系她家崽崽。
崽崽剛剛那些話八成是編出來想替她解圍的。
她配合著回道：“知道了, 等我處理完再給霍會長回消息——您剛剛說，我們沒有證據證明你家的直升機質量有問題？”
老板在心裏叫苦不疊。
誰能想到這兩個來他店裏租了最破的一架直升機的小姑娘來頭一個比一個大。
天旭公會在各個區的勢力都不小, 如果得罪了霍會長看重的人，他以後的生意怕是不用做了。
可是他又不舍得放跑到嘴的星幣, 見秦沐笑吟吟的一副好說話的樣子, 一咬牙。
“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如果你能拿出證據來, 我當然願意賠償, 但你們也不能仗著後臺硬就欺負人，你說是吧？”
按照丁蓧竹的說法，直升機差點墜毀，那種緊急的情況下這兩個人還能活下來就很不錯了，怎麽可能還能留下證據。
他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少女打開光腦，調出了一個視頻錄像。
錄像不僅詳細記錄了飛機一路上的參數，就連擋風玻璃碎裂的全程都錄下來了。
老板的臉色一點點變得蒼白起來。
“這……”
“您要的證據我已經給您看了，如果您覺得這樣還不能證明，可以把這個交給審判官裁定。”
老板趕緊賠笑：“您這說的是什麽話，既然有錄像，那今天的確是我打擾了……下次您來租飛機我一定給您打折，一定給您打折。”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身邊帶著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轉身就想離開。
“老板，別急著走啊，我記得剛剛您說，如果我有證據證明的話，您會按合同給我們賠償。”秦沐輕笑一聲，叫住了他們，“老板難道打算賴賬？”
“……您看我這架直升機造價也要上千星幣呢，這一下全沒了，再說了您二位這不也沒出事嗎？”
秦沐挑眉，沒有應聲。
老板見她不說話，又補充道。
“小姑娘，你還是年輕，咱們做生意最好都留一線，這樣的話以後還可以再合作嘛，你說是不是？我在7區也是有點人脈的，鬧大了你我臉上都不好看，不如各退一步，大家都別追究了，怎麽樣？”
這就是在威脅她了。
秦沐原本也沒打算費時間去找老板追究這件事，但對方這個態度……
“不好意思，我這個人脾氣急，就是不喜歡留一線——合同上白紙黑字寫著賠償條款，您要麽現在賠，以後我們一樣合作，要麽把事情鬧大，看看是誰臉上不好看。”
老板大概是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著溫和的小姑娘翻臉翻得那麽快，說話絲毫沒有留下餘地，臉色不由地僵硬了一瞬。
理智告訴他最好不要太得罪眼前的人。
但是火氣一上來沒壓住，他又拉不下面子對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說軟話。
何況拿不到賠償他沒覺得有多心疼，但是真要讓他拿出錢給對方，他卻有點舍不得。
“我是看在霍會長的面子上才好言好語的跟你說話，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想要賠償，行啊？有本事你叫審判官上門來我店裏取，我隨時等著呢！”
老板放完狠話，目光不經意間撞上秦沐似笑非笑的臉，忽地感覺到一陣心虛，忙不疊地轉身帶著人離開了。
小巷很快恢覆了寂靜。
秦沐收回目光，伸手拉過了崽崽。
在酒吧裏休養的這幾天，他們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正好出去透口氣。
“我去天旭公會在7區的分會大樓跑一趟，晚上回來，等我們好消息？”
丁蓧竹點點頭：“要不要我找兩個員工陪你們一起？”
“不用，酒吧也快到營業的時間了，你一個人怎麽忙得過來，晚上見。”
“晚上見。”
秦沐帶著崽崽抵達天旭公會分會大樓的時候，意外地在前廳看見了老板的身影。
“姐姐，他不會是來惡人先告狀的吧？”
秦沐拍了拍崽崽的手背，牽著他走進了大廳，在前臺值班的剛好是幾天前給她送過東西的玩家。
對方原本在跟那個老板說些什麽，見到她的身影，立即熱絡地迎了上來。
“喲，您怎麽來了？這幾天副會長還向我問過您的消息呢——您要是有什麽需要的隨時跟我說，您這次來是？”
秦沐掃了一眼身邊神色尷尬的老板：“他來這裏是？”
“許老板說跟我們公會的一個玩家產生了一點誤會，希望我幫忙調解一下。”
“誤會？”
許老板一開始還抱著一點僥幸心理——萬一這個小姑娘在天旭公會沒那麽受重視，只是借著霍會長的名義狐假虎威呢？
但是他一走進天旭公會，就聽見幾個玩家在談論幾天前西北叢林裏有直升機爆炸的事情。
說是駕駛直升機的玩家殺了上百只喪屍，曾經還去14區闖蕩過，帶回了珍貴的任務物品，是霍會長的座上賓，可惜這次死在了直升機爆炸裏。
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
傳聞裏死在了爆炸裏的人根本沒死！甚至身上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今天還被他有眼不識泰山地給狠狠得罪了！
能從那樣的爆炸裏活著出來，還殺了上百只喪屍，以前更是去過14區那種修羅地獄。
這種人就算不得霍會長的重視，也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啊！
更何況剛剛這個天旭公會的玩家還對那個小姑娘那麽客氣，話裏話外的意思是副會長也很關心看重她。
許老板後悔地恨不得穿越回去，給自己甩上兩個巴掌。
現如今他只好亡羊補牢。
“是誤會是誤會，那絕對是誤會！您有所不知，跟我有誤會的就是這位小姐……哦不，是我之前做錯了事情，您要的賠償金，我一定按照合同上寫的一分不差地給您！”
許老板說完，試探地看向秦沐。
“您看……要不給我留個賬戶？以後您來租飛機我一律跟您打九折，不，八折！”
說實話，秦沐沒搞明白這個許老板對她的態度為什麽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了，但事情能迅速解決畢竟是好事，她懶得去細想。
“時間。”
“啊？哦，賠償金今晚八點就打給您！”
秦沐給他留了賬號，許老板很快恭敬地離開了。
那名玩家同樣一頭霧水，見狀也不敢多說什麽：“我帶您去樓上的休息室坐會兒吧？您有什麽要求可以跟我們分會的負責人提。”
“不用了，我想問一下公會的資料室裏有沒有關於北荒山的資料。”
“北荒山啊……”那名玩家皺了皺眉，“有是有，不過那個地方很邪性，是7區喪屍聚集的巢穴，一般沒人敢靠近那裏。”
“我知道3個月前的喪屍潮以後，有很多屍體運到了那裏，所以喪屍把那邊當做糧倉——但是喪屍潮發生之前呢？那裏除了是亂墳崗，還有沒有別的什麽事？”
那名玩家一邊領著她往資料室走，邊介紹道。
“只有一個很久遠的傳言，不是咱們玩家傳的，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傳的。”
秦沐神色一凜：“是什麽樣的傳言？”
“說六、七年前，7區還是喪屍占領區的時候，北荒山發生過一場激烈的廝殺，只有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兒活下來了——那個男孩兒原本是人類，但是從北荒山出來以後，卻變成了喪屍。”
“不過六、七年前，咱們玩家最早進入這個游戲也是一年前，這個傳聞到底靠不靠譜也不好說，指不定就是原住民口口相傳編的鬼話——我還沒聽說過人類會被感染變成喪屍的事情呢。”
那名玩家換了話題，熱情地說起了別的事情，秦沐的眼底卻是一片凝重的神色。
這個傳聞聽起來很離奇，但是她的直覺卻隱隱在提醒她，這可能是真的。
不管是人類會被感染變成喪屍，還是那個從喪屍堆裏逃出來的小男孩兒。
“姐姐，姐姐？”
秦沐猛地回神，突然發現自己剛剛思索地入了迷，抓著崽崽手腕的手有些用力，都在對方的皮膚上留下了一圈紅痕。
“抱歉……弄疼你了吧？”她拉過崽崽的手，按揉著對方的手腕，也就沒註意到對方異常的神色。
洛淮感受著秦沐指尖的溫度，不著痕跡地擰了一下眉。
剛剛那個玩家說的話似乎在隱隱刺激著他腦海裏封存的某處記憶。
北荒山……六、七年前……從喪屍堆裏逃出來的男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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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霍昌會長給我發了消息, 問你身體恢覆得怎麽樣了。”
霍昌？那不是天旭公會的會長嗎？
老板瞪大了眼，以為自己聽錯了，趕緊詢問身邊的人：“剛剛那個聲音說什麽來著？”
“說……霍昌會長？”
那個聲音由遠及近, 漸漸清晰了：“霍昌會長還說會派人調查直升機墜毀的事, 一定給姐姐一個交待，姐姐？”
秦沐看著青年在酒吧門口站定, 對方大概剛從午睡中醒來, 墨發有些蓬亂, 臉頰上還帶著淺淡的印子。但是他的語氣很篤定, 一副確有其事的模樣。
秦沐忍不住在心底笑了一聲。
霍昌會長管理著偌大的公會, 不可能費那麽大精力來管她的事。
何況就算真的想管, 也會直接給她發消息, 而不是聯系她家崽崽。
崽崽剛剛那些話八成是編出來想替她解圍的。
她配合著回道：“知道了, 等我處理完再給霍會長回消息——您剛剛說，我們沒有證據證明你家的直升機質量有問題？”
老板在心裏叫苦不疊。
誰能想到這兩個來他店裏租了最破的一架直升機的小姑娘來頭一個比一個大。
天旭公會在各個區的勢力都不小, 如果得罪了霍會長看重的人，他以後的生意怕是不用做了。
可是他又不舍得放跑到嘴的星幣, 見秦沐笑吟吟的一副好說話的樣子, 一咬牙。
“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如果你能拿出證據來, 我當然願意賠償, 但你們也不能仗著後臺硬就欺負人，你說是吧？”
按照丁蓧竹的說法，直升機差點墜毀，那種緊急的情況下這兩個人還能活下來就很不錯了，怎麽可能還能留下證據。
他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少女打開光腦，調出了一個視頻錄像。
錄像不僅詳細記錄了飛機一路上的參數，就連擋風玻璃碎裂的全程都錄下來了。
老板的臉色一點點變得蒼白起來。
“這……”
“您要的證據我已經給您看了，如果您覺得這樣還不能證明，可以把這個交給審判官裁定。”
老板趕緊賠笑：“您這說的是什麽話，既然有錄像，那今天的確是我打擾了……下次您來租飛機我一定給您打折，一定給您打折。”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身邊帶著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轉身就想離開。
“老板，別急著走啊，我記得剛剛您說，如果我有證據證明的話，您會按合同給我們賠償。”秦沐輕笑一聲，叫住了他們，“老板難道打算賴賬？”
“……您看我這架直升機造價也要上千星幣呢，這一下全沒了，再說了您二位這不也沒出事嗎？”
秦沐挑眉，沒有應聲。
老板見她不說話，又補充道。
“小姑娘，你還是年輕，咱們做生意最好都留一線，這樣的話以後還可以再合作嘛，你說是不是？我在7區也是有點人脈的，鬧大了你我臉上都不好看，不如各退一步，大家都別追究了，怎麽樣？”
這就是在威脅她了。
秦沐原本也沒打算費時間去找老板追究這件事，但對方這個態度……
“不好意思，我這個人脾氣急，就是不喜歡留一線——合同上白紙黑字寫著賠償條款，您要麽現在賠，以後我們一樣合作，要麽把事情鬧大，看看是誰臉上不好看。”
老板大概是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著溫和的小姑娘翻臉翻得那麽快，說話絲毫沒有留下餘地，臉色不由地僵硬了一瞬。
理智告訴他最好不要太得罪眼前的人。
但是火氣一上來沒壓住，他又拉不下面子對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說軟話。
何況拿不到賠償他沒覺得有多心疼，但是真要讓他拿出錢給對方，他卻有點舍不得。
“我是看在霍會長的面子上才好言好語的跟你說話，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想要賠償，行啊？有本事你叫審判官上門來我店裏取，我隨時等著呢！”
老板放完狠話，目光不經意間撞上秦沐似笑非笑的臉，忽地感覺到一陣心虛，忙不疊地轉身帶著人離開了。
小巷很快恢覆了寂靜。
秦沐收回目光，伸手拉過了崽崽。
在酒吧裏休養的這幾天，他們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正好出去透口氣。
“我去天旭公會在7區的分會大樓跑一趟，晚上回來，等我們好消息？”
丁蓧竹點點頭：“要不要我找兩個員工陪你們一起？”
“不用，酒吧也快到營業的時間了，你一個人怎麽忙得過來，晚上見。”
“晚上見。”
秦沐帶著崽崽抵達天旭公會分會大樓的時候，意外地在前廳看見了老板的身影。
“姐姐，他不會是來惡人先告狀的吧？”
秦沐拍了拍崽崽的手背，牽著他走進了大廳，在前臺值班的剛好是幾天前給她送過東西的玩家。
對方原本在跟那個老板說些什麽，見到她的身影，立即熱絡地迎了上來。
“喲，您怎麽來了？這幾天副會長還向我問過您的消息呢——您要是有什麽需要的隨時跟我說，您這次來是？”
秦沐掃了一眼身邊神色尷尬的老板：“他來這裏是？”
“許老板說跟我們公會的一個玩家產生了一點誤會，希望我幫忙調解一下。”
“誤會？”
許老板一開始還抱著一點僥幸心理——萬一這個小姑娘在天旭公會沒那麽受重視，只是借著霍會長的名義狐假虎威呢？
但是他一走進天旭公會，就聽見幾個玩家在談論幾天前西北叢林裏有直升機爆炸的事情。
說是駕駛直升機的玩家殺了上百只喪屍，曾經還去14區闖蕩過，帶回了珍貴的任務物品，是霍會長的座上賓，可惜這次死在了直升機爆炸裏。
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
傳聞裏死在了爆炸裏的人根本沒死！甚至身上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今天還被他有眼不識泰山地給狠狠得罪了！
能從那樣的爆炸裏活著出來，還殺了上百只喪屍，以前更是去過14區那種修羅地獄。
這種人就算不得霍會長的重視，也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啊！
更何況剛剛這個天旭公會的玩家還對那個小姑娘那麽客氣，話裏話外的意思是副會長也很關心看重她。
許老板後悔地恨不得穿越回去，給自己甩上兩個巴掌。
現如今他只好亡羊補牢。
“是誤會是誤會，那絕對是誤會！您有所不知，跟我有誤會的就是這位小姐……哦不，是我之前做錯了事情，您要的賠償金，我一定按照合同上寫的一分不差地給您！”
許老板說完，試探地看向秦沐。
“您看……要不給我留個賬戶？以後您來租飛機我一律跟您打九折，不，八折！”
說實話，秦沐沒搞明白這個許老板對她的態度為什麽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了，但事情能迅速解決畢竟是好事，她懶得去細想。
“時間。”
“啊？哦，賠償金今晚八點就打給您！”
秦沐給他留了賬號，許老板很快恭敬地離開了。
那名玩家同樣一頭霧水，見狀也不敢多說什麽：“我帶您去樓上的休息室坐會兒吧？您有什麽要求可以跟我們分會的負責人提。”
“不用了，我想問一下公會的資料室裏有沒有關於北荒山的資料。”
“北荒山啊……”那名玩家皺了皺眉，“有是有，不過那個地方很邪性，是7區喪屍聚集的巢穴，一般沒人敢靠近那裏。”
“我知道3個月前的喪屍潮以後，有很多屍體運到了那裏，所以喪屍把那邊當做糧倉——但是喪屍潮發生之前呢？那裏除了是亂墳崗，還有沒有別的什麽事？”
那名玩家一邊領著她往資料室走，邊介紹道。
“只有一個很久遠的傳言，不是咱們玩家傳的，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傳的。”
秦沐神色一凜：“是什麽樣的傳言？”
“說六、七年前，7區還是喪屍占領區的時候，北荒山發生過一場激烈的廝殺，只有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兒活下來了——那個男孩兒原本是人類，但是從北荒山出來以後，卻變成了喪屍。”
“不過六、七年前，咱們玩家最早進入這個游戲也是一年前，這個傳聞到底靠不靠譜也不好說，指不定就是原住民口口相傳編的鬼話——我還沒聽說過人類會被感染變成喪屍的事情呢。”
那名玩家換了話題，熱情地說起了別的事情，秦沐的眼底卻是一片凝重的神色。
這個傳聞聽起來很離奇，但是她的直覺卻隱隱在提醒她，這可能是真的。
不管是人類會被感染變成喪屍，還是那個從喪屍堆裏逃出來的小男孩兒。
“姐姐，姐姐？”
秦沐猛地回神，突然發現自己剛剛思索地入了迷，抓著崽崽手腕的手有些用力，都在對方的皮膚上留下了一圈紅痕。
“抱歉……弄疼你了吧？”她拉過崽崽的手，按揉著對方的手腕，也就沒註意到對方異常的神色。
洛淮感受著秦沐指尖的溫度，不著痕跡地擰了一下眉。
剛剛那個玩家說的話似乎在隱隱刺激著他腦海裏封存的某處記憶。
北荒山……六、七年前……從喪屍堆裏逃出來的男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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